这会还是病毒吗？——吃汉堡引发结肠癌?

　　撰文 克里斯廷·戈尔曼（Christine Gorman）

    虽然吃汉堡可能会让我染上疯牛病，不过这从没阻止我享用美味多汁的汉堡（要能配上一大份番茄酱和调味酱就更好了）。不过，得知哈拉尔德·楚尔·豪森（Harald zur Hausen）提出了一种假说——大多数结肠癌（colon cancer）是由牛肉中的病毒引发的——之后，我就不再吃汉堡了。

   我们为什么要重视哈拉尔德·楚尔·豪森的观点呢？由于证明了大多数子宫颈癌（cervical cancer）是由几种人乳头瘤病毒（Human Papilloma Virus，简称HPV）导致的，他获得了2008年的诺贝尔奖。HPV并非是唯一会导致癌症的病毒。比如说，导致肝癌的一个主要原因便是长期感染特定的肝炎病毒。

    在德国林道市（Lindau）举办的第64届林道诺贝尔奖得主年度大会上（the 64th annual Lindau Nobel Laureates Meeting），楚尔·豪森提出了一些有趣的信息来支持自己的病毒-结肠癌假说。不过他肯定还没有确凿的证据（他也没有声称自己有）。

    然而，他还是忍不住要揶揄一下那些相信“所有癌症都是因为基因调节出错”的人们，约翰·迈克尔·毕肖普（John Michael Bishop，1989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）或许就是其中的一员，毕肖普在此前一天发表了名为“建立癌症的基因范式”（Forging a Genetic Paradigm for Cancer）的演讲。

   “普遍的观点是，原癌基因（proto-oncogenes）与肿瘤抑制基因之间的失衡导致人们罹患癌症，”楚尔·豪森对在场的600位年轻的科学家们说道，他们从3000~4000位申请者中脱颖而出，获得了参加这次会议的殊荣。“感染病毒可能会导致癌症，这个观点给‘基因调节出错假说’带来了巨大冲击。”

    当然，楚尔·豪森承认，基因在其中也发挥了作用——即便是在子宫颈癌和肝癌中。不过，要不是首先感染了病毒，这些肿瘤也不会泛滥。

    结肠癌是病毒造成的？

    楚尔·豪森提出的这些有趣的证据，主要是一些会引发争论的问题，这些问题反驳了人们的普遍看法——这些豪森非常愿意进行深入研究的问题，最终将证实或者证伪他自己提出的假说。

    举个例子，有一种普遍的观点是，摄入红肉之所以会增加罹患结肠癌的风险，是因为红肉烹饪时产生了大量的杂环胺（heterocyclic amines）。

    然而，楚尔·豪森却报道称，“鱼肉或鸡肉经油炸、烤制或者熏制后，其中杂环胺的浓度并不比红肉中的少。”换句话说，为什么杂环胺在某一种烹制过的肉中有危害，在另一种肉中就没有呢？

    之后，楚尔·豪森转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实，蒙古国的结肠癌发病率非常低，而与此同时蒙古国又是平均吃肉最多的国家。蒙古人吃的大多是牦牛肉、绵羊肉、灌装肉以及马肉，这或许就是原因所在。

    在素食主义非常流行的印度，一些普遍吃山羊肉的阿拉伯国家以及玻利维亚，结肠癌的发病率也相对较低，楚尔·豪森说道。玻利维亚的情况有一点复杂，因为似乎那里大多数的肉牛是多个品种杂交的后代。

    楚尔·豪森想到，吃红肉增加患结肠癌的风险因素与普通牛（Bos taurus）的肉有关——这是地球上最普遍的一种牛。他假设道，或许存在着一种尚未发现的病毒，这正是这种病毒造成了，生的或不完全熟的红肉（尤其是牛肉）会引发结肠癌。

    迄今为止，他的实验室已经鉴定出了18个不同的基因序列，这些序列或许能证明病毒致癌假说。“不过我不想谈太多关于病毒辨别或分离的内容，因为我们正在积极研究，”他说道。

     目前，牛病毒与结肠癌的联系明显还是猜测而非科学结论，不过楚尔·豪森还有话说。

    演讲临近结束时，这位诺奖得主，网他形形色色的、引发各种争议的假说中又加了一个。他提到，对于少数癌症，免疫抑制会造成发病率下降，乳腺癌就是其中之一。

    为什么会这样，有很多可能的解释——不过有一种就是，乳腺癌可能和病毒有关。而当对比了玻利维亚、蒙古以及印度的乳腺癌和结肠癌发病率后，楚尔·豪森就非常确定了，他发现二者彼此印证——虽然不是完全一致——不过非常相似。

    他对此最好的猜测就是，如果真是病毒造成了乳腺癌，那么这种病毒可能与造成结肠癌的病毒有关，但不是同一个。

    对了，这也是另一个不吃汉堡的原因（除了会增加心脏病的风险因素，以及食物中毒），尤其是汉堡里的肉只有四分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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